【视频】| 全篇 冬至腾冲-心灵复苏Rouse

2017年11月,老毛和我在腾冲溜达。
2018年1月,心灵复苏腾冲店开业。
《冬至腾冲》写于2017年11月,
探讨一个人如何能轻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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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云南腾冲的和顺古镇住了一周。每天凌晨3点会突然醒过来,进而有长达一个半小时的失眠时间。凌晨5点昏沉沉睡去,到了6点多就再睡不着。3点半到4点半之间,我拿着kindle,仔细认真地看,看到精彩之处,我还用Evernote记笔记。6点多醒后到7点多,我什么也不干,睁着眼反思前一天的生活。
前前后后,反思的结果是:谨记——切勿太紧张。这是一个充满幽默感的反思。
我曾做过10年的艺人经纪人。我有个入门的师傅叫老徐。老徐是个非常有趣的人。与老徐共事的五六年里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五六年。那些年里,我们俩走南闯北项滢璇,游山玩水藏魔,快乐逍遥。老徐毕业于清华大学,是高晓松和宋柯的师哥,是崔健的发小,也是中国第一批王牌经纪人。我曾问过老徐:“为啥那些烫着大波浪的大姐都那么喜欢你?”老徐回答:“哥们儿嘴好!”我又问:“为啥我不招姑娘们待见?”老徐想了想,说:“你太紧张了!”
十几年后,我成了个开客栈的。如今和一个叫老毛的家伙走南闯北,寻找合适的地方能让我,让姑娘们,让所有紧张的人都能轻松起来。老毛不像我,他一点也不紧张。在和顺,老毛每天双手背后,吹着口哨晃悠,东瞧瞧西看看;在湖边赶鸭子,在树林里跟洗衣服的大姐说笑;晚上回到客栈,泡一壶茶,点一根烟,跟老板娘聊会儿,拿着手机玩会儿,11点左右睡觉。因为我的作息是在11点时洗漱就寝,老毛也就跟着早睡(他平时的作息有可能是凌晨两三点到中午十一二点)。他入睡快,还睡得香。凌晨3点我失眠清醒,他呼噜声大作。我早上8:30洗漱完毕,衣冠周正地出门吃早餐,之后在湖边散步,10点左右回到客栈,老毛还在呼呼大睡。我在想:“这个家伙真是放松啊!”
以前我总扼腕长叹,跟我师父老徐在一起的那五六年时间是我人生中最轻松的时光。如今,我逐渐明白,要想轻松起来,首先要和轻松的人在一起,其次要在令人轻松的地方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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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年前,我作为一个明星的经纪人,跟随明星来腾冲“走穴”。时值11月,我们之前在江苏盐城待了几天。盐城淫雨霏霏,寒风阵阵,人都被冻坏了。当飞机降落在云南保山机场,温热的空气铺面而来。这种由于事先对于地理知识的不了解而感受到的惊喜此生没有几次。唯一可以回忆、串通起来的是从西藏做大巴车翻越喜马拉雅山,从北麓到南麓的瞬间。从冬天到春天,脱掉羽绒服,毛衣,只穿衬衫,没有了“严酷”的概念,一切都缓和、轻松起来。
保山地处云南省的西南边陲,右手边是大理,南边是缅甸。3000多年前,这里由傣族建立城邦国家——“大象之邦”。画面里包括了:大面积的丛林、穿着很少的戴着大耳环的人、充沛的阳光、极其肥沃的土壤。澜沧江与怒江穿流而过。森林,河谷天武人,山川,密布着怒放的茶花与三角梅。我和明星乘坐的丰田越野车沿怒江直下,吃什么可以淡化色斑在峡谷中穿行个把小时到达保山市腾冲县。十几年前,腾冲的驼峰机场还没有修好。在2017年岁末,我重返腾冲之前,一直不知道腾冲隶属于保山。当年腾冲并未给我留下太深的印象。但那年11月里温润的空气、盘旋在河谷里的亚热带季风、奔腾的怒江、绵延的大山和空气中的植物香气令我永生难忘。那是一次轻松、解脱、幸福的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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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之后,2017年11月中旬,我重返云南腾冲。飞机直接降落在距离腾冲县城10公里的驼峰机场。这个机场修了10年,建在山崖上,跟大理机场很相像。出了飞机舱门,但见群山叠嶂,云雾苍茫。游客们兴奋,惊呼,拍照留念。驼峰机场有大面积的草皮与盛开的三角梅。这种花是我在广西北海涠洲岛上结识到的。之前我以为三角梅只属于南方,只属于热带和亚热带地区。后来才发现,三角梅开放在中国的大江南北。在西藏的冬天,也能在大院里看到静静开放的粉红色的三角梅。
记忆中的腾冲有很多旧房子。街两旁的铺面都还是影视城里的那种,但腾冲的旧是真旧。闭上眼睛再细想,十年前的我拍照时用的是一台索尼的傻瓜相机。那时智能手机还没有普及。被我拍下的照片中有一张令我印象最为深刻。那是一家棺材铺。在我漫长的人生记忆中,那个时刻之前和之后,我从未见过棺材铺。被我拍到的一口棺材的油漆刚上了一半。但我现在想不起来漆的颜色。是黑的?好像又是红的。
我为重返腾冲所储备的全部记忆也就是一些掉了墙皮露出红泥的旧房子,棺材铺,老式理发馆(是真老式,而不是复古)……对了,还有当时接待我的一位脸上有很深一道刀疤的司机。那哥们非常和善,我没问过刀疤的事儿。
这些记忆在我出机场后并未来得及调动出来。飞腾冲之前,我在西安住了一段时间。连天雾霾,恶劣的居住环境与复杂的人际关系令我很不轻松。出了腾冲驼峰机场,挥手拦住出租车,二话不说钻了进去。头一天晚上几乎没有睡觉。所以,当时我又想睡觉,但又不想错过我十多年后再赏腾冲的头几眼。一通来自北京的电话令我无暇纠结。路上走了多久,电话通了多久。司机带着我一路穿过腾冲县城,沿着山路上上下下,拐进和顺古镇。停车,我付了60元车钱,司机开发票之际,说道:“都到这儿了,还这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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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我在腾冲舒缓了一些无头东宫,但依然要比预想中的状态紧张。无论我如何提醒自己要放轻松,固有的生活规律、时间和金钱的限制、工作计划等等,总是让我的动作看起来不那么自然,甚至有些滑稽。清晨6点再也睡不着,而旁边另一张床上的老毛还在打呼噜。这让我对自己颇为恼火。往常这个时间我会起床,看书、学习、处理工作。但是,如今,身处云南省保山市腾冲县和顺古镇的家庭旅馆,大床柔软,气候温润,四野寂静,清晨6点就应该像老毛一样酣睡。我陷入了为了轻松而紧张的尴尬。
来了四五天,钱花了不少,路跑了很远帝国套,工作进展不见眉目。2017年春天向投资人承诺全年开立3家心灵复苏门店。到了2017年冬天,还差一家。这一家如能开在腾冲,好歹可以交差了。选址、筹资、建设、设计规划、心灵复苏在涠洲岛与拉萨开办与运营过程中的教训……这些问题让我在腾冲不得舒展。
但我转念琢磨——幸亏我在腾冲,宗一童而不在北京。这里是腾冲啊!有点压力又能如何?压力大,能大到哪儿去?毕竟,我在北京扛过21年的压力。要么我早上6点就开始给自己上发条了呢?这只是习惯,能改,就是不太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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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十年前腾冲的记忆,除了棺材上油漆的颜色,还有一点我不太确定:我究竟有没有来过和顺?
和顺古镇里充斥着1000多栋老房子。我和老毛每天会把古镇完整走一遍。我没有再找到棺材铺与老式理发馆。但事实上,我十年后再来腾冲并不是要找棺材铺。我来找可以让人放松下来的落脚的地方。这难道又是一个隐喻?难道说那个一人见方的盒子才是这天地间最令人放松的地方?
有一天我们走过陷河湿地。在湿地边缘,河水即将汇入野鸭湖。有一个工人在河道中清淤。他穿着塑胶裤子,小半个身子泡在水里,嘴里叼着烟,不紧不慢,悠哉乐哉。河道旁站着几个村民,一边抽烟,一边用云南话说笑。工人不时抓上一条鱼小鸡进行曲,扔上岸,问谁要拿回家烧汤?大家都不稀罕。河水的另一侧是一片菜地,菜地中央有一个用树枝什么的搭起来的窝棚,窝棚里住着一个半长花白头发的老头儿。老头儿穿一件夹克外套,里面什么都没穿,露着老人特有的那种紧包着骨头的肉皮,一副健康的干瘦形状。时值冬日,腾冲天高云淡,暖阳照耀,天地之间一片祥和。老头出了窝棚,将一碗剩米线泼在地上我的华丽皮囊,鸡鸭涌上来啄食。老头儿环顾四周,看了看清淤工人,看了看我和老毛。清淤的哥们儿将摸上来的鲫鱼全甩在了老头儿的院子里。老头儿没怎么言语,回了窝棚。
细想起来,对一个人来说,想找一个能让自己放松的落脚之地又有何难?纵然老无所依,我至少可以跟这个老头一样,在好山好水之间搭一个窝棚,自然而然地了却此生。这挺轻松的。但是得等!人都不自由,不是说落脚就能落脚的。大半辈子甚至一辈子都在被一些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在屁股后头追着跑,毫无落脚之地和落脚之机。说起来,人人都背负着责任,都有太多自己才知道的借口和理由。像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像落单的鸟一样无目的地飞,还是像老头一样落脚在天地间,终究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人如果拎不清楚逻辑,这辈子最大的悲剧就是在数着日子等一些不得不等的情境。等老了,不再有责任枷锁,不欠着谁的钱和情,能轻松会儿;等病了,不再有人生本质和意义上的疑惑,他妈的日子没几天了,还紧张什么劲啊?等有钱了,不再有安全感的侵扰,大概也能有片刻的轻松,但也有可能会更紧张,怕钱再没喽;等遭遇了人生变故,意识到无常和变化的绝对,无论出于愤怒、悲伤还是理智,无论是一时的冲动还是一生的质变,突然还就“看开了”......就是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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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毛住在古镇的一所中学旁。中学在陷河湿地旁。在教室里推开窗即可狂览自然全景:高黎贡余脉脱离出几个分立的火山山头、大片的湿地、荷塘、稻田被包围在火山群中间点易通,和顺古镇那1000多栋老房子在中学的左手边依山而立。朵朵白云在天上飘过,白鹤在稻田里轻松自得。上午,中学里学生跑操的声音、校园广播的声音、上下课铃声、学生们朗读的声音回响在山水之间。我们住在紧邻学校的另一处山坡上,在房间里能看到中学里的男同学在打篮球,女同学躺在池塘边的草坪上梳头。在和顺的第二晚,我和老毛堪址回来,路过中学时,我说:“住在中学旁边太虐心了!”他说:“可不嘛!”
我10月份从拉萨回山西老家时,参加了一场中学同学聚会。所有人半小时内全部喝大,窗外沙沙地下着秋雨水浒无间道。感觉二十几年前的场景就发生在昨天。一觉醒来,自己成了中年人。青春期的小心眼儿,“少年维特的烦恼”,全身散不去的荷尔蒙......统统离我远去。比起青春期的紧张,现在的我终归是轻松了一些。没有了小心眼儿,什么人,什么事都能接受;能忍,能等,泥沙俱下着来。没有“维特的烦恼”,没有“喜欢”和“爱”,因为已经没什么荷尔蒙了。没有荷尔蒙就不来劲张浩源,不来劲儿哪里有“爱”呢?没有“爱”就没有歇斯底里。那些寻死觅活、上天入地的情绪和劲头都离我远去。我得来的轻松闹了半天并非骨子里的,而是岁月里的。
我和老毛路过中学的时候,我想了一个问题:如果现在让我重返十七八岁的青春年代,我返不返?我不返。轻松与青春比,我要轻松。
到和顺的第二晚,我和老毛在月光中路过中学,回到客栈。之后,我收到了一条来自西安的在校女大学生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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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学生微信的大致内容是:她看上去很轻松,但事实上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她说她每天都在装正常。外表看起来富有青春活力,与人和善,充满阳光。但事实上,据女大学生叙述:“我的内心无比昏暗与迷茫。”她说她经常感到胸口如坠大石,憋闷,喘不上气。难以忍受时就闷在被子里嚎啕大哭,有时候能持续哭个把钟头。哭过之后就像没事儿人一样去跟闺蜜们吃火锅。
我跟她在微信上聊天时,她应该是刚哭过。当时的西安重度雾霾,而和顺古镇繁星点点,微风和煦。时值初冬,我穿着一件衬衫坐在露台上,不冷不热,不潮不燥。远近犬吠虫鸣,小孩子在巷道里打闹。我整个人是松弛的,我劝她也慢慢松弛下来。
我并非心理咨询师,对于心理学的知识也只知道一些皮毛。心理学要是搞个半生不熟就特别危险。驾驭不了还非得整,越整越神经。本来我就恍恍惚惚的,不太正常。再碰到恍惚的女大学生,就只能劝人先松弛下来。劝人劝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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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和顺的第四天,我和老毛从镇子东边一直走到西边。早起在湖边餐馆里吃了一大碗饵丝。做饭的老奶奶给夹了一小碗腌菜(萝卜缨晒干后腌制)。这一小碗腌菜太好吃了,以至于我在吃完饵丝之后又要了一份“腾冲大救驾”(炒饵块)。饭后老毛点燃一根烟,望着湖里的野鸭,吹着口哨,抖着腿。结了40块钱的账,我们一路沿湖边向山上走。
中国国家地理杂志2016年把腾冲到大理的一条山路评为顶级的徒步线路。这几天我和老毛每天用双腿丈量和顺古镇,我觉得也挺顶级的。但始终有一根弦紧绷在我脑子里——我来这儿可不是徒步游山玩水的。
和顺古镇的中段,有一处“弯楼子”。过去这里住着一个大家族——老李家。新中国成立之后,老李家将这处大宅捐给了国家。如今,老李家尚有一位后人,70多岁的老太太住在宅中。一个上海的旅游团入宅参观时,团员与老太太合影,聊天。老太太得知这群游客来自上海之后,问其中一名团员:“你们上海的那个海底世界属于国家还是属于私人啊?”
和顺有几个大的家族。每个家族都有一个祠堂,由后人集资修建。如今这几个祠堂都成了旅游景点,对游客开放。我和老毛在寸氏宗祠的门前广场上坐着,买了两瓶水牛酸奶,一边喝一遍瞭望广场下的田野与湿地。傍晚时分白条锦蛇,天光与天色紧凑地交接变化,云的颜色也从上午的白色变成下午的黑色,到了傍晚就变成了红色。云南的云不输西藏的云。南来北往的游客,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审美品位高低,见到了晚霞与镶着金边的红云,都得拿出手机和相机使劲儿拍摄一番。
我们横穿了和顺古镇,来到西线游览区域。日落时分,我和老毛经过了一个近乎废弃的财神庙。我说:“咱们来这儿做生意的,进去转转吧。”但我们俩进去之后也就是在财神面前默默地祈祷了一下,没好意思下跪磕头。财神庙的位置很好,俯瞰古镇。正值晚饭时期,炊烟在远山升起,古镇气象温馨而和顺,令人心旷神怡。我联想起我的童年,而老毛则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指着古镇的东南西北,跟我谈起了我们应该在哪个位置开店,就像在棋盘的哪个位置落子一样。我频频点头。毛总分析地透彻。希望我们能发财。
从财神庙顺着山路拐个弯,又是一座庙,叫中天寺。我看看微信里今天走路的步数已经过万,心满意足,踏踏实实地攀上中天寺的台阶。云南的寺庙总能给我好印象——首先是年代够久,不像北方很多寺庙只是为了在旅游景点走个形式,新修起来捎带手纳一些香火钱。其次是安静。大概是在20年前,我走进了大理苍山上的一座小庙。当时下着沙沙细雨,庙里弥漫着缅桂花的香味,小和尚在屋檐下剥着核桃吃,猫在小和尚身边躺着,庙里除了我,没有别的来访者,安静极了。这个画面在20年里构成了我心目中理想的寺庙场景。在20年里,我再也没有步入过第二座如此这般完美的寺庙。直到如今,日落时分,中天寺里就我和老毛二人,连一个僧人都没有。雀飞虫鸣,青苔爬满了砖石,时间不再紧张,甚至不再存在。
晚餐吃了一份本地风味的炒螃蟹。餐前上了一份毛豆,一瓶大理啤酒。毛豆是冰过的,蘸着青芥和酱油吃。要了10串烤牛肉,一个烤茄子,几串烤秋葵。烧烤串上都密密撒了一层罂粟籽。这种调料没什么味道,就是看上去好看。
距离烧烤摊30米的地方,有一个流浪歌手在河边唱歌。唱Passenger,唱《加州旅馆》,唱《Beat it》。歌声干脆利落,吉他solo富有韵味并包含了个人的创新。诚然,还有些炫技的成分,但此时听到的这个流浪歌手是我截止目前见过的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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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晚,与在校女大学生的谈话还在继续。昨晚她吐露出阵阵感恩之情,感慨自己因为控制不好情绪而辜负亲朋好友对自己的关怀。但今晚,她说道,“我其实没什么朋友,看似多,但他们都不了解我。”
今天露台上比前几天冷一些。我进屋披了一件外套。再回到露台时,但见满天繁星,下弦月挂在山尖,四野寂静,只闻虫鸣。我觉得人应该多仰望星空,让自己的心胸宽阔。以前我有一种傲慢与偏见,总认为人都是井底之蛙,眼界狭隘,心胸自然郁结。
然而,转念一想,女大学生之所以这样,她所经历的正是自然而然的“青春”。我已离这玩意儿太远。如今她的一切表现,我应尽力共情。这样对我有好处,就仿佛我又活了一次“青春”。而如今这个“青春”与我在20年前经历的“青春”已然沧海桑田。世界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如今“沧海桑田”的速度与这个词诞生时的速度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当我说20年沧海桑田时,我一点也没夸张。并且,这个速度在中国更快,让更多中国人感到紧张、喘不上气。
下午我在寺庙中得到一些启发,这天夜里我打算将“打坐、“冥想”一类的方法介绍给女大学生。在此之前的谈话,对于我和女大学生来讲,都只是在单边交流,自说自话。她猛烈地吐槽一切社会不公,教育偏颇,人际关系的复杂、感情上的被欺被辱;我则劝其规律作息,锻炼身体,合理饮食,我认为这些简单、科学、易行的方法可以扭转她的身体健康状况,进而在精神层面产生良好的化学反应,一切负面情绪都可被控制,被扭转。
然而,当我打开微信,准备推荐给她“打坐”、“冥想”时,我发现她已经把我删了。我抬头仰望云南腾冲和顺古镇的星空,我师傅老徐的话再次传来:“你丫太紧张了!”
全篇完
心灵复苏腾冲和顺店现已开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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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复苏Rouse ID: rouse20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