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魁书香|莆田酱油趣谈-海峡都市报新莆田

冯天魁

N黄劲松“
“关我什么事,我出来打酱油的!”一句网络语,让我想起许多酱油趣事。”
儿时“探”酱油 糗事趣味多


网络配图

记忆中的酱园 是爱的味道
酱园和外婆家后院仅隔一堵墙,童年的我经常顺着梯子爬上墙头,看着院那边烈日下的工人们,个个赤膊上阵淘大豆,晒豆豉。摆满大院的一行行球状水缸,远望去就像一个个头戴钢盔的列队士兵。外婆说过,酿造豆酱很复杂,得把大豆浸泡煮烂,放进密室发酵,数天后装入木桶撒盐密封,再经过酿制滤出酱油,最后经太阳暴晒方可食用。酱油富含营养,会滋生大量蛆虫爬满水缸,引得成群麻雀飞来啄食。因此外婆家的屋檐上天天落满叽叽叫的小麻雀。有句话叫做眼不见为净,尽管酱油缸里爬满蠕动的虫蛆,没见过酱油生蛆的人,吃起酱油来依然美味十足。

酱园|网络配图
作为前店后坊的酱园,临街的店铺很宽敞,铺里放着一排高大的橱窗和柜台,透过明亮玻璃,可以看到橱窗里摆满各种美味酱菜,有面筋、黑姜、酱瓜、酱萝卜、大头菜。酱菜的加工又是一番功夫,先把切成片的菜头晒干踩烂,再用酱油腌制一段时间后,就成美味的酱料。酱园还加工一种很特别的酱料,其原料不用蔬菜,而是海里的一种蛤类,用酱油腌制出来的蛤叫“乌蛤”,味道鲜美,闻之开胃,虽然价格比酱瓜高出许多,买的顾客还是不少。记得酱园有个叫咪咪的老工人,特别喜欢孩子。轮到他站柜台,都会招呼我过去玩,有时候外婆拿个小碗叫我买酱料,要是碰上咪咪站柜台,花五分钱都会给我装上满满一碗酱瓜,让外婆欢喜不得了。
在外婆家读书的那些日子里,每天清晨,舅妈总会煮好一大锅稀粥,然后喊小妹去隔壁酱油店买回一碟酱菜,一家人就着酱菜,喝着稀稀的粥,吃得津津有味。最叫我难忘的是酱油饭,其做法非常简单,给碗里的米饭倒入一点酱油,然后用调羹搅拌好,就是一道很可口的饭菜,在饥肠辘辘前提下,会让你感受美味无穷。如果往烫熟的豆浆米粉倒点酱油,加些油葱之类调味品,经过翻炒后,便是一碗豆浆炒。临近年关的时候,外婆开始磨豆做豆腐,做出的豆腐切成小片,放入油锅炸成热乎乎油豆腐,再摆上一碟酱油,夹起油豆蘸着酱油一口咬下去,香喷喷的美味极了。
百年老字号酱园消失在时代浪潮中
讲到油豆蘸酱油,让我想起东晋大书法家王羲之的一个笑话。王羲之小时候练字非常刻苦。有一天他在书房聚精会神地习字,连吃饭时间到了都忘记。这时丫环送来他最爱吃的蒜泥和馍馍,放在书桌上催他赶紧吃掉,想不到王羲之练字已经入神,根本不予理会。丫环看着没办法,便回去告诉夫人。当夫人来到书房时,只见王羲之手拿馍馍蘸着墨汁正吃得津津有味,看着儿子满嘴巴的墨汁,夫人禁不住抿嘴一笑。故事中的蒜泥,就是把大蒜捣碎后再浇上酱油醋搅拌而成,这种蒜泥和莆田人吃温汤羊肉蘸的那种“酱油醋”应该差不多。
过去听舅舅说过,解放前黄石镇原有多家老字号私人酱园,如“德丰”、“东美”、“丰源”等,在解放初期的对私改造中,改制为供销社下属企业,原有雇员转为职工,成了企业主人。酱园酿造的酱油由供销社经销,除了供应本镇乡民之外,还畅销各地。特别是该厂精制的各种酱料,因色味俱佳,鲜美可口,在兴化享有很高美誉。
与外婆家为邻的酱油厂,后来在商品经济大潮中,被供销社拍卖改造为商品房。古镇上最后一家百年老字号酱园,终于消失在小街深处。但是,外婆邻家曾经飘逸过的酱香,还有旧时那些酱油小吃,至今想起仍然令我回味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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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张敏 运营总监/李伟强 值班主任/许爱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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