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魁云深不知归处-方寸Utopia
冯天魁被冰山催了很久的小说,一直说要写,今天,终于有了个开始,对于懒人的我来说,跨出第一步实在是不容易。之后,会不间断更新这篇小说。也算是给一直以来支持方寸的你们一个交代。
虽然本人真的很懒,但方寸创办之初就是想要守护初心。为了方寸天地,我会挺住。
不尽人意之处,我们多多交流,共同进步!
云深不知归处
梨花满地不开门
寂寞空庭春欲晚
黎婼篇
四月坞城梨花尽开。等闲风起之时,梨花吹落,纷纷扬扬,落在我的肩头。我瞧着眼前的飞舞的梨花,对着阿欢说,你瞧,这花落竟也是美景一番呐。阿欢并不理我,低头一寻,这厮原在地上打滚,染了一身的梨花。我叹道:阿欢啊阿欢,得亏你沾的不是桃花,不然生一窝崽子,我如何养得起?见它还是不应我。我转身离开,心下想着,这么多年看来养了一只白眼狼,果然还是不牢靠啊不牢靠。
我坐在庭院里的石凳之上,捻起几朵梨花入茶,味略苦,我分明记得嬷嬷曾说,梨花入口清甜,不知如今这苦味,从何处来?思及此,执剑跃到庭院之中,点剑挑花,胡乱舞了一通。但听着落英发出银响声,倒也畅快得很。看着手持的落英。眼神飘忽片刻,我又想起很多的过往。
落英是阿娘离开时留给我的,她说养我到七岁,已尽了责,如今该去过她自己的快意人生了。彼时我尚且年幼,还不懂什么是快意人生。只知她要走,眼泪决堤,泪眼朦胧中,我只看见了她转身时决绝坚定的眼神,嬷嬷常说,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你阿娘啊却反过来了。每每说到这里,嬷嬷不离手的针线活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下了。只是那被岁月划过的一道道伤口,布满皱纹的眼角却再也流不出眼泪了。就像干涸的湖水一般。
阿娘走的时候,什么都未曾带走,连我在她生辰时送的梨花簪也安静的躺在妆奁盒里。原是不欢喜簪子?可她素来最爱梨花啊!可能是做工不精巧,阿娘是个绝世美人,那样的簪子自是配不上她。不对,她带走了一样东西,她带走了那把剑,那把剑柄上刻着黥字的剑。许是我不曾谋面的父亲送她的罢。
阿娘走后,都是嬷嬷在我身侧,看我日日在庭院识文断字,勤习武功。闲暇之余,嬷嬷给我煮了最爱的羹汤。她摸着我的鬓角,道:“小婼,这几年苦了你了。”我连忙摇头:“嗯~一点也不苦,你煮的汤甜得紧呢!”
有一回,也是这般梨花满地,我在院中舞剑之时,嬷嬷说,阿娘习武,舞剑极致柔美,挽出的剑花也十分曼妙。我舞剑却带着一丝悲凉。看了令人很是怅然。自此,我认定舞剑这类文雅之事不适合我,我舞的也着实不堪入目。
也罢,我收回飘远的思绪,落英入鞘。抿口茶的功夫,阿欢这厮立马窜到我怀中。我叹口气,这个懒货,原不知我愣神时在梨花地酣睡多久,这厢又到我怀中。定是指望我哄它去见周公。罢了罢了,看在也陪了我些许年头的份上,就随了它。遂抬手帮它顺顺毛。
院子又恢复宁静,偶有几只鸟飞过,可能见院中寂静的出奇,在枝头停一下,便也飞走了。一阵风过,树影摇曳,恍惚好像又看见嬷嬷坐在梨树下为我赶制罗裙的光景。嬷嬷是5年前走的。那日,梨花落满她的肩头,难得的,她笑着对我说:小婼啊,这下你可有得喝喽,这回,我要为你多酿一些梨花酒。”我倚在门框,看着嬷嬷忙活的身影,竟也隐约觉得,有一丝丝的幸福。不知何时,沉沉睡去。黄昏时分,我醒来唤她,哪里还有人应我呢?她安静的躺在梨花树下,十分安详。就是梨花最盛的那日,嬷嬷走了。我遥遥记起12年前,也是这般温柔的光景,阿娘离开了我。
此刻,忽然很想念那清冽的梨花酒,便去寻地窖里嬷嬷走前酿的酒。
我拿起落英在园中又开始胡乱舞了起来,边舞边喝。奇怪的是今日这酒?我不过小酌了几小坛,竟有些醉意了。靠着窗边,迷离间,竟看见墙头坐着一逍遥剑客。我挥起落英,指向他,阁下是?他跃下墙头,拨开我的落英,道,闻酒香而来,却不想这小小坞城,竟藏着姑娘此等绝色。此行不虚,不虚啊!言罢,只见他抽剑出鞘,挑起桌上的酒坛,未见那酒有丝毫的洒落。好功法,我兀自叹道。酒坛顺着长剑滑到剑柄处,他飞速拿起酒坛,仰头畅饮。我瞧着他,心下想,这位侠客,倒不客气得很。
未完待续
编者有话说
预知后事如何
且看下期方寸
有方寸兮,入,则方寸静兮
方寸Utopia
配音:冰山
编辑:方离、跫音
图片: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