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天魁习仲勋被批后,周恩来发怒:这是给国家抹黑-伟人时刊
冯天魁
看到习仲勋在西安被揪斗的照片后,周总理批评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随便把习仲勋抓到西安!这样做是给文化大革命抹黑,也是给我们国家抹黑。”
1958年4月,习仲勋陪同周恩来乘飞机视察三门峡水库工程
习仲勋是我党一位高级领导干部,是陕北革命根据地的创始人之一。在长期的革命和建设生涯中,习仲勋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冲破“左”倾思想的重重阻力,为革命建设与改革开放事业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受到了党和人民的高度评价。
毛泽东: “我们要选择一个年轻的担任西北局书记”
1913年10月15日,习仲勋出生于陕西省富平县一个农民家庭,1928年入党,1934年11月当选为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主席。1935年春,陕北、陕甘边两块革命根据地在反“围剿”战争中连成一片,合并成立西北革命根据地,习仲勋任中共西北工委领导成员,并继续担任陕甘边区苏维埃政府主席,成为陕北根据地的创始人之一。
1935年10月,中央红军长征胜利抵达陕北。在村子的墙壁和大树上,毛泽东看见张贴时日已久的《陕甘边苏维埃政府布告》,上面署名“主席习仲勋”。后来在瓦窑堡,毛泽东第一次见到时年22岁的习仲勋。这时,习仲勋刚刚从“左”倾错误路线的牢中被释放出来,毛泽东颇感惊讶:“这么年轻。”在陕北根据地,在少数老同志中曾有一种议论:“陕北救了中央。”习仲勋不这么认为,他说:“这句话应该倒过来:‘中央救了陕北’。”习仲勋说:毛主席和党中央长征尚未到达陕北前,陕北根据地外受国民党重兵“围剿”,内遭“左”倾路线的危害,许多优秀的党员、干部、知识分子和下级军事指挥员被枪杀、被活埋。毛主席不到陕北,陕北根据地就完了。毛主席晚到四天,就没有刘志丹和我们了。要不是毛主席 “刀下留人”,我早已不在人世。
1936年1月,习仲勋任关中特区苏维埃政府副主席、党团书记。同年6月参加西征,8月,习仲勋受中共中央委派再赴关中,守卫陕甘宁边区南大门,长达6年时间。期间,习仲勋先后担任中共关中分委书记、分区专员、分区保安司令部政治委员、中共陕甘宁边区委员会执委、西北局党校校长。习仲勋组织领导关中分区军民同国民党顽固派进行军事、政治和经济斗争,贯彻执行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政策,赢得了党和人民群众的信赖和拥戴。1943年1月,毛泽东亲笔为他书写“党的利益在第一位”题词,予以表彰。同年2月,习仲勋调任中共绥德地委书记兼警备司令部政治委员。他深入农村,调查研究,培养典型,总结经验,领导大生产运动,增强了当地的经济实力,为巩固和发展“三三制”政权做出了很大成绩。在整风审干和“抢救运动”中,习仲勋抵制和纠正“左”的偏向,保护了干部和群众。1945年6月,习仲勋在中共七大上当选为候补中央委员,同年8月任中共中央组织部副部长。
1945年,抗日战争胜利,原中共中央西北局书记高岗受党中央、毛主席之命,率领一批干部离开延安,奔赴东北,开辟东北解放区。在遴选西北局书记一职时,毛泽东说:“我们要选择一个年轻的担任西北局书记,他就是习仲勋同志。他是群众领袖,是一个从群众中走出来的群众领袖。”当时,习仲勋只有32岁,由此可见毛泽东对习仲勋的欣赏程度。
1947年冬季,人民解放军节节胜利,各个解放区兴起了轰轰烈烈的土地改革运动。运动中,苏维埃时期的老区、抗日战争时期的半老区,均出现与新区土改不加区别的现象和过激行为。1948年初,习仲勋在一个月内三次就“老解放区的土地改革问题”、“要注意克服土地改革中‘左’的情绪”和“按三类地区有区别地进行土地改革”等重大问题向党中央、毛主席致电,直言不讳地提出反对“左”倾行为。
在1月4日致中央和毛主席的电报中,习仲勋指出,如果按照一般做法在老区进行土改,一定要犯原则的错误,那种认为地主、富农占中国农村百分之八左右的观念在老区必须改变,否则势必犯严重错误。习仲勋认为,在老区发动群众运动,要坚决反对小资产阶级的“左”倾形式主义。
毛泽东对习仲勋的来信很重视,1月9日做出批示:“完全同意仲勋同志所提各项意见。望照这些意见密切指导各分区各县的土改工作,务使边区土改工作循正轨进行,少犯错误。”“华北各老根据地亦应当注意。”
1月19日,习仲勋就陕甘宁边区纠正土改中“左”的偏向再次致电毛泽东,提出由于义合会议(1947年11月西北局在绥德县义合镇举行的陕甘宁边区干部会议)潜伏一种“左”的情绪和晋绥的影响,土改一到农村,就发生极左偏向,并提出整改的意见。
不久,中央由周恩来起草的“关于老区半老区土改问题的决定”颁发各个解放区。在解放战争和新中国建立后恢复国民经济时期的西北局工作中,习仲勋在工作实践中很好地阐释了实事求是的涵义。
毛泽东夸赞习仲勋,“你比诸葛亮还厉害!”
西北地区幅员辽阔,但是政治复杂,经济落后。习仲勋提出:一切工作都要在民族团结基础上采取“稳进慎重”方针进行。“争取各民族上层人士,争取宗教方面人士,然后去发动,不可颠倒过来。”这是习仲勋当时解决民族矛盾的方式。新中国成立前后,在青海,大小叛乱很多。争取青海省昂拉部落第十二代千户项谦归顺中央政府,便是习仲勋在西北地区解决众多民族问题中一个重要贡献。
青海省地处黄河上游两岸,地势险要,林深山高,住着昂拉部落,实行“政教合一”政治制度,项谦任千户职位,是青海有名的千户,游移不定,反复无常。藏族人民对共产党和解放区还不了解,项谦更是心存疑虑。青海军阀马步芳部发动叛乱,被人民解放军剿灭。平叛之后,残余叛乱分子拉拢项谦叛乱,让他出任“反共救国军”第二军军长。习仲勋认为,如何正确解决昂拉叛乱,不仅对解放昂拉藏族同胞关系重大,而且对于共产党在青海工作关系极大,甚至对甘、川、康藏区,乃至西藏也有重大影响,因此要求必须坚持在充分军事准备基础上以政治争取为主的方针,采取十分慎重的态度,首先要用和平方式解决;对于项谦必须采取反复争取,实行特别宽大政策。习仲勋不是单纯考虑项谦个人问题,而是从党的统一战线政策出发,团结包括藏族在内的各少数民族。
习仲勋给青海省委第一书记张仲良打电话,认为决不能采取武力。为了和平解决问题,习仲勋前后数十次派人争取项谦。项谦一度归顺,不久又反叛。受习仲勋委派,青海省人民政府副主席、藏传佛教大师喜饶嘉措(后任中国佛教协会会长)去做项谦的工作,最终使项谦在1952年7月1日向人民政府投诚,此后再未反叛。项谦后来陆续担任了青海尖扎县人民政府县长、黄南藏族自治州副州长。统战部部长李维汉向毛泽东汇报了这一事情的前前后后。毛泽东十分赞赏,称赞道:“诸葛亮有个七擒七放,我们还多,我们来个十擒十放。”后来,毛泽东见到了习仲勋,开玩笑地说:“仲勋,你真厉害,诸葛亮七擒孟获,你比诸葛亮还厉害!”
1951年春,新疆以乌斯满为首的叛匪残余势力在新、甘、青三省交界处抢劫,破坏民族团结,情况相当严重。加上新疆工作中出现了“左”的做法,使问题更加复杂。引起毛主席和党中央的严重关切。在提出西北土改问题时,中央和西北局特别指示新疆、西藏的土改工作缓行,即现在不搞土改。但是,新疆区党委不但拒不执行这项重要决定,反而提前进行土改,抓了一些当地少数民族及宗教界的重要人士,一时局面混乱,并出现逃亡浪潮。西北局严令新疆区党委停止这种做法并上报中央。毛泽东对此非常生气,将新疆区党委负责人召到北京,对他们进行了严厉的批评,责令他们改正错误并改组区党委。
1952年7月,奉党中央和毛泽东的命令,习仲勋亲赴新疆解决民族纠纷事件,稳定了新疆政治形势。除撤换区党委主要负责人外,毛泽东还两次交待习仲勋要将另一位负责人开除出党,措辞严厉。当时习仲勋对此事因特殊原因作了冷处理,未将此人开除出党,最后只以暂时降级使用了事。曾任全国政治协商会议主席的李瑞环同志曾讲过这样一句话:“李维汉和习仲勋同志关于民族统战工作方面的讲话和著作,是我们当今民族统战工作的法宝。”
文艺工作者的贴心人
1951年秋,毛泽东准备让习仲勋担任中宣部部长,他在同胡乔木、林默涵两位同志谈话时说:“告诉你们一个消息,马上给你们派一位新部长来。习仲勋同志到你们宣传部来当部长。他是一个政治家,这个人能实事求是,是一个活的马克思主义者。”1952年初,毛泽东在与薄一波谈话时问道:“你讲讲,习仲勋这个同志怎么样?”薄一波的回答是:“年青有为。”在延安时,他就听到过毛泽东以此语赞誉过习仲勋。毛泽东说:“如今已经‘炉火纯青’。”
担任中宣部部长前,习仲勋曾真心实意地向毛泽东反映,按照他的经历和水平,难以担当起领导全国宣传文教的重任。毛泽东打了个比方:“蛇,看起来十分可怕,但印度人耍蛇,得心应手,关键在于真正谦虚地摸到事物的客观规律,任何工作都可以做好!”
1952年9月,习仲勋调任中共中央宣传部部长兼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副主任、党组书记。他主持制定“整顿提高、重点发展、提高质量、稳步前进”的16字方针,指导了建国初期的文教工作。在1953年3月第一届电影艺术工作会议上,习仲勋发表了长篇讲话,在文学艺术界引起强烈反响,受到作家艺术家们的交口称赞。
习仲勋是一位内行的文艺领导者。他认为,一些作家进城几年不出作品,作家有责任,但是党的领导也有责任,领导应为作家创造条件到群众中去。为给文艺工作者创造一个良好的创作环境,习仲勋认为,对有些作品不是基本立场观点上的错误,不能完全否定。即便是立场观点上的问题,也要耐心帮助,而不是乱上纲上线,扣大帽子,要善于引导作家前进,要鼓励作家的旺盛士气,要激发作家的创作热情。
习仲勋对于文艺工作的关心和支持可以追溯到主政西北局的时候。1947年4月5日,西北局召开陕甘宁边区文艺工作者座谈会。西北局书记习仲勋到会讲话,他号召文艺工作者配合西北人民解放军,枪杆子到哪里,笔杆子就到哪里,动员广大人民为反蒋(介石)、胡(宗南),反封建而斗争。习仲勋关心文艺工作者的实际困难,为他们排忧解难。同年l0月,著名豫剧演员常香玉在西安组建香玉剧社,自任社长。
1950年10月,中国人民志愿军入朝作战后,全国上下掀起了支援抗美援朝正义战争的捐献热潮。朝鲜战场传来消息,我军某高地遭受百余架敌机的丧心病狂的狂轰滥炸,全连战士壮烈牺牲,阵地失守,常香玉听到广播后悲愤难眠。翌日清晨,她把丈夫陈宪章拉起来说:“宪章,朝鲜战场上志愿军打得很艰难,咱能不能为他们做点事?”陈宪章理解她的心情:“咱俩用义演的办法为志愿军捐一架飞机吧!”不久,习仲勋知道了这件事,充分肯定了常香玉的爱国热情,他指示说:“就用‘香玉剧社’号战斗机的名义进行捐献演出吧!”为了帮助常香玉搞好义演,习仲勋委派西北局文化部的马运昌、毛云霄、荆桦三位干部协助剧社从事捐献演出工作。对在建国后“左”的路线中受到打击、经历坎坷的丁玲、胡风等作家,习仲勋也给予了很大的关心。丁玲和胡风去世后,因为悼词问题,家属和有关方面存在分歧,习仲勋以实事求是的态度,肯定了他们的历史贡献,使得追悼会顺利召开。
1953年9月后,习仲勋历任政务院秘书长、国务院秘书长。1956年9月,在中共八大上当选中央委员。1959年4月,他任国务院副总理兼秘书长,负责国务院常务工作。在周恩来总理的直接领导下,习仲勋参与国家重大方针、政策、法规的研究和制定,以及重要的国务活动和外交活动。习仲勋主持制定了一系列的规章、制度、条例,为规范国家机关活动做了大量细致的工作。他在国务院协助周恩来总理工作长达10年,兢兢业业,尽职尽责,受到周恩来总理的高度称赞。
小说《刘志丹》与习仲勋蒙冤
2002年,一位中央领导在看望病危的习仲勋时,曾评价他“英雄一世,坎坷一生”。在习仲勋一生所遇到的挫折与坎坷中,小说《刘志丹》冤案就是最大的一个。1962年9月,在中共八届十中全会上,习仲勋因所谓“《刘志丹》小说问题”,遭康生诬陷,在“文化大革命”中又受到残酷迫害,被审查、关押、监护前后长达16年之久。那么,习仲勋是怎么与小说《刘志丹》联系起来的呢?
50年代中期,刘志丹的弟媳、原陕甘宁边区政府代理主席刘景范的夫人李建彤准备写小说《刘志丹》,习仲勋知道后忧心忡忡。他深知陕北根据地党的历史问题是十分复杂的,即使1942年底在延安由中共中央西北局专门召开过高级干部会议,对过去的历史问题作了决议,但问题并没有彻底解决。现在要写关于刘志丹的传记小说,势必涉及当时各个方面有关人士,写不好就会重新引起纠葛。时任监察部副部长的刘景范对习仲勋说:“陕北的干部死的死,坏的坏,《刘志丹》这本书,你不支持谁支持?”中宣部有位负责同志也赞成李建彤的创作。刘志丹的老战友、时任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的马锡五,也劝说习仲勋支持李建彤写小说《刘志丹》。在他们的劝说下,习仲勋改变了以前的态度,就说:你们出版一下也可以嘛!但习仲勋并未向组织出版这部书稿的工人出版社讲过什么意见。
工人出版社从1956年开始就抓这部书的出版,李建彤投入了很大的精力,先后走访了300多位老同志。到1959年冬,李建彤写出了《刘志丹》小说第三稿,送给习仲勋审阅。当时正值庐山会议后全国反右倾运动时期,政治气氛相当紧张。习仲勋感到不仅书中涉及的一些问题会在当事人中引起纠纷,而且也与当时多事的政治环境不相适应,因而对她的小说提了一些意见,建议她按照片断来写,不要写成大部头。然而,李建彤并未接受习仲勋的意见。到1961年春夏之交,她又送来了小说第四稿的清样。习仲勋自己工作很忙,就让秘书帮着审稿。
秘书被小说中刘志丹的精神所深深打动,所提出的问题无非是技术性的问题。习仲勋先后两次召集李建彤、马锡五和工人出版社两位编辑进行座谈。马锡五也是陕北革命早期领导人之一,熟悉当年实际情况,又是保安(志丹)县人,曾任陕甘省苏维埃政府国民经济部部长,省苏维埃政府主席,当时是最高人民法院副院长。习仲勋特别强调了写这本小说的目的主要在于教育青年一代,主要笔墨用在写毛泽东思想,把刘志丹的个人经历写成全国的缩影与毛泽东思想的缩影。这是习仲勋根据他的切身体会,为了避免引起党内再次发生纠纷,并使这部小说能更全面、更准确地反映刘志丹贯彻毛泽东思想和党的正确路线而提出的。
1962年7、8月间,在中央召开工作会议和八届十中全会前夕,中共云南省委第一书记阎红彦看到《刘志丹》小说送审稿时,持有不同意见。他认为,小说中涉及的西北历史问题,很多与事实不符,不赞成出版这本书。同时,阎红彦又看到了《工人日报》和《中国青年报》刊载的小说《刘志丹》部分章节。阎红彦也是陕北革命早期领导之一,他一面向全总和团中央建议停止刊载,一方面报告康生。康生得知这一情况后,虽则他并没有看过这部小说,却立即断定:“这不是一个单纯的文艺写作问题,看来是带有政治倾向性的。”
这一时期正是“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时期。康生认为小说《刘志丹》是为高岗翻案。在八届十中全会上,康生给毛泽东写了一个条子,说:“利用小说进行反党活动,是一大发明。”毛泽东在会上念了康生写的条子,康生借此作为毛主席的语录,对习仲勋等人上纲上线。出席全会的同志一时无法明白事情真相,习仲勋只好向周恩来总理请假:“我最好不参加会议,让我好好想想问题,花点时间准备一下,检查我的错误。”正当习仲勋陷于极度苦恼之中的时候,周恩来与陈毅受党中央和毛主席的委托来找习仲勋谈话。周恩来握着习仲勋的手说:“党中央、毛主席是信任你的,让你代表政府做了许多工作,即使出了《刘志丹》小说这个问题,错了就改嘛。我们还是好朋友,千万不要有一念之差。”习仲勋感动得热泪盈眶,他向周恩来表示:“总理,您放心,这点我不会。我准备回农村去做个农民,革命也不是为了做官,种地同样可以革命。”1965年,习仲勋被下放到洛阳矿山机械厂当副厂长,李建彤则被开除党籍监督劳动。“文革”爆发后,康生更不会放过习仲勋。1967年1月4日,习仲勋被揪到西安接受批斗,此后身陷囹圄。
其实毛泽东并未看过小说《刘志丹》,他对这部小说也并没有什么成见。毛泽东曾讲过:“仲勋同志是个好同志,为党做了很多工作,他有什么问题!那本小说还没有出版嘛,我的一句话,把问题弄大了。我那次说的话是泛指。”但是康生并不肯善罢甘休。周恩来的处境也不好,但是他对习仲勋十分关心。看到习仲勋在西安被揪斗的照片后,他批评说:“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随便把习仲勋抓到西安!这样做是给文化大革命抹黑,也是给我们国家抹黑。”周恩来下令把习仲勋军事管制起来,实际上是把他保护起来。1968年1月3日,周恩来派飞机把习仲勋从西安接回北京,交给北京卫戍区监护。
1974年12月21日,毛泽东对小说《刘志丹》一案做了指示:“此案审查已久,不必再拖了,建议宣布释放,免予追究。”康生等人阳奉阴违,并不执行,拖了将近五个月时间后才向习仲勋宣布:《刘志丹》一案是“人民内部矛盾,恢复文化大革命以前的结论”,“即习仲勋犯有严重错误”。1979年6月,中组部向中央递交了关于为《刘志丹》案平反的报告,认为《刘志丹》小说的创作过程是正常的,没有什么阴谋,没有根据说习仲勋、刘景范、李建彤在此书创作过程中结成秘密反党集团,根本谈不上是什么反党阴谋集团活动。从案件前后经过看,所谓利用《刘志丹》小说进行反党活动一案,是康生制造的一起大冤案。报告提出,因小说《刘志丹》案而受到迫害、诬陷和株连的一切人员,都应该恢复名誉。
一个月后,中共中央向全党转发了这个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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