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关于“校园冷暴力”——你有机会拯救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别人的英雄 梁子说-亲爱的梁小姐世界四大渔场
文 | 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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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梁子。
很抱歉，这一期的视频主题，没有之前的那么轻松。
今年六月我的大学本科生活就要结束了，关注我时间比较长的朋友可能有印象，我是应用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观泽之战。这一次，我选择了“校园冷暴力”的相关内容作为本科毕业论文的主题。
为什么会选择这个话题呢？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去年12月中旬的时候，出现了一则“北京中关二小校园欺凌事件”的新闻，再次把小孩子间的黑暗面撕扯开扔到众目睽睽之下，那些我们本就知道，或轻微或严重，甚至自己也曾经历过，却一直莫名回避的校园现状再次被拿到阳光下探讨，一时间，“校园霸陵”、“校园冷暴力”这些关键词被热议。
在这之前，我在知乎上看过一个话题，叫做“老师可以有多坏？”两万多个关注，六千多条答案，顺着点赞量逐条看下去，当时竟然生生看哭了。无论是那些长长的回答，还是短短的一带而过，每一条都触目惊心。仿佛能够透过屏幕，看到那些早已成年成家，或是还在求学路上的陌生人，瞬间被这个问题打回了不堪回忆中的小孩子模样，孤孤单单，脆弱无助，甚至绝望。更可怕的是，一些回答下面，可以看到答题人师出同门的学弟学妹们回复：“直到现在，仍旧如此。”这些回答带给我的冲击，即使了后来又特意搜索了“老师可以有多好？”来看，都无法平复。
这让我想起一些当我自己还是小孩子时候的校园经历。
经历之一来自于我真正意义上的“人生第一位老师”——我的小学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她的资历极老，以严厉著称。但你知道，有时候严厉不过是坏脾气的美化说法。我爱语文，但我怕她。她不会打你，而且教学水平极好（在这一点上我很感激她）但我害怕时不时的吼叫和批评二十二条军规，曾和另一位同学因为念不出拼音被她指着鼻子骂“你怎么这么笨！”她找胖梁告状，说我上课哼小调，公然下位到处跑。但我知道，我没有那么做。直到现在，有时偶然触发这个话题，我都会耿耿于怀地质问胖梁：“当时你怎么能相信她的鬼话？你怎么能？你怎么可以？”
后来，可能因为幸运，我在语文上有点不值一提的小天赋，加上自己感兴趣又很努力，读了很多书，所以我的成绩很好，成了她的“得意门生”，做了课代表。但是这一点都没有减轻我的恐惧，上学的生活反而更加如履薄冰了。最直接的一次冲突网箱养黄鳝，源自一次调换座位。我当时在同龄人里算长得比较高，所以被安排在最后一排，她问我：“你看得清黑板吗？”我当时其实已经有一点近视了，但我自己还不知道，直接实话实说：“老师，看不清。”
然后，就像火山爆发，我遭到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她甚至叫起我前排一个女生，问她看不看得清，那个女生说，歪歪头能看清。然后她说我自私想要坐前面，别人看得清，你怎么看不清？
我至今都没搞明白我当时到底哪里惹到她了。但是，那只是开始而已。我真真正正切身感受到了一位知乎网友说到的“摧毁一个孩子，只要不搭理Ta。”
我被撤销了课代表职务，没有原因的。她无视我举手发言，哪怕课堂上只有我一个人举手。她不批我的作业，不给我的作文打分，装作看不见我。小学老师经常因为小孩调皮捣蛋请家长，这也是小孩子最怕的。可是她连家长都不请。
后来回想一下，这应该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切身体会到毕比·琼斯，什么是冷暴力。但是当时太小了，什么都不懂，只知道这滋味儿可不好受极了。
万幸，她脾气差，我却倔的要死，一般的小孩子这时候早就吓坏了。我当时三年级，面对这种情况脑子里想的却是，你不批我的作文是吧，那我就写的比任何人都好。你不让别的同学和我玩是吧，我自己也很好。你晾着我是吧，不理我是吧，我又没做错什么，想让我低头，没门！
后来这件事是怎么解决的呢？是因为胖梁看了我没有批改的作业，顺藤摸瓜知道了所有事情，他让妈妈去了一趟学校，好像还亲自给这位班主任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她就批了我的作文，给了一个大大的“好”，让我上讲台去念，还恢复了课代表的职务。一切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可我清楚地记得，就在我解放的同一天，另一个女生代替了我。后来我回想起来，发现这好像是她管理班级的方法——按下了这个，就扶起那个，那个太得意了，就敲打一下，本间贵史再把之前按下去的扶起来。我们战战兢兢，被她掌控在股掌之间，永远听话又乖巧。
事后，班主任恨恨对我说：“你怎么就是这么倔小灰灰上学记，不肯服个软。”
我当时没有回答她，只是一直在笑，但我清楚记得我当时心理回答了什么：“我当然不会对你服软，因为我不认为我做错了什么。”那个时候我就很可怜地明白了一些生存之道，明白了你的日子过成什么样儿，其实是可以自己掌握的——早晚的事儿。
后来我们换了班主任，她退休被返聘回去教二年级。我看到一个小萝卜头拉着她的衣服喊老师老师，被她呵斥的瑟瑟发抖。我特别悲哀地发现，仍旧如此。
再后来，有老同学说，她的丈夫要和她离婚，她的头发全白了，眼睛也快看不见了，我们回去看看她吧。我当时没有应下来，我也不会去诅咒她觉得她活该，但我知道我永远不会再回去。
经历之二来自于同龄人，我依旧是当事人，大概小学二三年级？我清楚的记得那是夏天的某节自由活动课，天很热，大家都出去玩了，三个女生一把把我推进空教室，她们锁上门抱着胳膊指着我的鼻子尖叫“咱们之间的事儿没完！”我记不清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了，但应该不是我主动挑的事儿。我那时候年纪小啊不懂事啊淳朴又善良啊，别说骂脏话了连重话都讲不出口，只好抄起了旁边的板凳，那天，那只板凳最终没有砸下去，但是从此之后大家共建和谐社会相处得一团和气。中学毕业时我偶然知道这帮人后来把目标锁定到另一个姑娘身上。我的小学在本地很有名，以严谨的学风著称，所以并没有发生殴打这种直接的“热暴力”，据说她们对这个姑娘各种孤立欺负，像文革红卫兵那样经常一起批斗，那个倒霉姑娘初中去了别的学校摆脱她们才慢慢好起来。有趣的后续是，当年三个女孩中的某一个，她的爸爸竟然认识我外婆，后来这位中年人来外婆家拜访，我刚好也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少抄凳子了，不过点亮了嘴炮技能：“哎呦叔叔尤果网官网，来给闺女报仇呀？”其实想想也挺坏的，是吧？
经历之三的当事人不是我了，而是某个性格怯懦的姑娘，当时她被几个女生围着蹲在地上，被各种数落，小女孩之间的批斗和恶意，你懂的。我当时只是路过，惊讶她怎么不反抗啊就这么受着，这些人说她什么都不吭声比比西。并不是我有多正义，更多是看不惯，但我也不想直接和这伙人起冲突，所以当时我选择了可能是最保险的方法——我上去一把拉住那个姑娘，说某某某啊老师到处找你，快走啦。
后来我经常拉着她一起行动，我们关系处的不错，她告诉我这种事儿常发生，只要不吭声她们满意了也就算了。我说这可不行，凭什么呀，你得反抗。值得欣慰的是，后来她就真的开始反抗了，久而久之那伙人也就不找上来了。再后来我们去了不同的中学，渐渐中断了联系，直到有一次我看到报纸的学生栏目里选中她的作文登出来，我当时真的特别高兴，比我自己的作文登出来都高兴。
可能因为性格原因，我最终都没有成为被欺负、被“冷暴力”打倒的对象。阴差阳错，我当时不但自己跑出来了，还顺带拉了别人一把——挺好的，虽然不是什么多么了不起的壮举，但是现在想想，真的挺好的。
对于青少年来说，大多数的时光都是在校园内度过。校园，就是我们最初的“全世界”。而在这个“世界”里，并不是每个人都过的平安顺遂。法律让大部分的人免于身体上的伤害，但是那些精神和心理上的折磨，总是或多或少、或重或轻地存在着。不仅仅是在中国，在亚洲，就连相对发达的欧美国家，关于校园暴力，无论法律还是管制上，更多都侧重于肉体上的伤害。而我们的国家，长久以来一直被一种奇怪的氛围笼罩着——“他们还只是孩子，能有多少坏心眼儿呢？教化为主，惩治为辅，对于祖国的花骨朵，我们还是要保护的嘛！”
令人欣慰的是，这种病态的气氛，已经逐渐在被打破。
这，就是我选择“校园冷暴力”作为毕业论文的原因。
○ 怎样定义“校园冷暴力”？
《现代汉语词典》中将“冷暴力”解释为用冷漠、疏远等方式使他人精神上、心理上受到伤害和侵犯的行为。而关于“校园冷暴力”，不同的专家学者给出过很多不同场景下的不同定义。最初，人们更多地认为，这种现象主要发生在老师对待学生上，实际上，学生与学生之间，甚至学生针对老师的冷暴力现象也不少见贝蒙斯坦。
我个人比较倾向于来自《河南大学》的一篇文献中的定义：在校园内发生的，施暴主体不是通过殴打等暴力行为解决问题，而是通过非肢体暴力手段对客体进行精神伤害和心理惩罚的行为，都叫做“校园冷暴力”。
○ “校园冷暴力”具体是什么？
○ 语言
这是最直接的，包括嘲讽、侮辱、歧视、恐吓等等。类似老师对学生：“你怎么这么笨？烂泥扶不上墙”学生对老师：“你算什么东西你管我？”学生和学生之间就更多了，大家都当过学生，或多或少会有一些体会。
○ 行为
最常见的冷暴力行为——孤立，伴随着冷漠与忽视。
严重一些的，诬陷和排挤，以及表情和态度上刻意展现出来的不友好。
不合理的校规校级、班级约定。
更可怕的是亡灵幻境，围观者的沉默与习以为常。
○ 哪些人会成为受害对象？
哪些人又会成为施暴者？
每个人。
是的，每个人都有可能被卷入，成为“校园冷暴力”的受害对象，甚至施暴者。
在通常的观念里，那些性格内向、缺乏自信心、不善与他人交流的老师学生更容易成为被欺负的一方；而那些个性张扬、性情顽劣的人多半会是施暴者。
事实上，有时候情况复杂得超乎我们的想象。除了那些本来就软绵绵的“小可怜”那些性格强势或者成绩优秀、外貌出色的人，被看不顺眼的几率也不小。而那些温柔平和不惹事的人，也可能因为某些小事，而成为被针对的对象。
永远不要对人性的善良绝望，也永远不要低估人们心里的恶意。只是一个瞬间，任何人都可能成为施暴的一方。甚至某些时候，曾经的受害者也会反过来成为施暴者。当你遇到了，却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个沉默的旁观者，无形中也是施暴的一员。
所以，谁都不可能置身事外。
你一直觉得自己离这些事情很远，石头永远砸不到你的身上。倘若有朝一日，当你也不小心也成为受害者的时候，又指望谁来为你摇旗呐喊呢？
○ 造成“校园冷暴力”的原因是什么？
就像我们之前说的，有时候情况复杂得超乎我们的想象。
比如国家立法执法的缺失，制度的不健全使得施暴的成本变得特别低，只要不死人不伤人，就可以教育可以私了；比如社会环境的复杂，来自竞争的压力；比如片面追求肉眼可见的成绩，精神上的压抑得不到释放；比如家庭成员之间、家庭与学校之间缺乏沟通，造成的责任感缺失；比如人际关系、就业问题、恋爱带来的烦恼和迷茫等等，有时候，冷暴力甚至只是来自气氛。
所以宋级潜艇，一场冷暴力的产生，原因可能是多个方面的，每个人都有阻止它发生的责任和机会。
○ 面对“校园冷暴力”
我们该怎么办？
说什么“国家完善立法，学校加强管理，共建和谐社会”都是场面话，我们现在就来想想，身为一个人，你能做些什么。
如果你是一位老师，回到最初的位置，想想看你究竟是为什么成为老师的？一个真正的老师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你到底有没有做到没有偏见地、真正去爱每一个学生？爱学生，绝不是娇惯他们，你的那些教育和惩戒方式，到底合不合理、尊不尊重？如果你的学生对你施加冷暴力，原因在哪里？是你展现的自己太懦弱？还是你们之间存在着相看两厌的恶性循环？或是其他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如果你是一名学生，首先记住你是个人，不是头畜生，别人无权欺辱你，你更无权去霸陵别人。如果你欺负的人比你强壮比你强势，比你更有资本，你还敢去欺负对方吗？而那些被欺负的人，你是选择反抗，勇敢地说“不！”让自己变得更好更优秀，远远地把那些侮辱你的垃圾甩在身后，留在深渊的泥淖里腐烂发臭，或是转身去寻求他人的帮助？还是一直忍气吞声，不停地逃避？受害者第一次受害是没有责任的，那么第二次第三次呢？就算你要寻求别人的帮助，你自己也要争气啊，不要让帮助你的人感到无能为力。
如果你渴望有光能照在自己身上，那么你就不能完全指望别人。你自己，才是最应该成为光源的那一个。
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不会成为“校园冷暴力”的受害者，更不要成为施暴和沉默的一方。只要你愿意，你就有机会拯救自己，也有机会成为别人的英雄。
最后，如果你看到这里，请在百忙之中帮我为这次论文填写一份简单的问卷。谢谢。我在里面包了一些毛爷爷分成一个个随机红包，微信填写，提交后就可以抽取，虽然不多，就当聊胜于无吧。再次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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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阳光普照，直到每一个阴暗的缝隙都能够无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