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临王献之,谈碑帖相通 “色难“:界面作为工夫着力点-寓诸无竟

“色难”,身心工夫之难也。
责之“色”何?
惟脸有色也,
肤则虽变不为色也。
刚。
本学期书法课最后一讲中的录音
谈到书法中的
书兴和字态之间的界面和对话性
可能是生长点和工夫着力点
又谈到节奏
可能就是事物的存在本身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论语·为政》
“色”是父母之色,还是子女之色,《论语》注疏史上有争论。包注主前者王鱼行动,郑注主后者。两种解释在后世都有继承者。
不过玉堂娇,无论解释为父母之色的顺承善良的夏吾冬,还是子女之色的和顺,首先都需要深思什么是色?为什么“色难”?
上章“敬”就心言,“有养”就身言。本章“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就身言,“色”呢?
心非直接可见,而见于色。身体状态有时亦非直接可见(如内脏病变),却亦可见于色,故中医有望诊。
色属身?属心?如果色只属身内浮盘生产厂家,如何可以色观心?如果色只属心,如何可以望诊而知身体状况?
正如脸之为“面”这个名称所示人妻的秘密,色可能是身心之间的界面。
身心之间的界面在脸。
唯脸有色,这是一件极不平常的事情,虽然人们早就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商河信息港。
身体的皮肤无不有肤色大东亚风云,有时还会因为某种原因变色,如日晒变黑,过敏发红等等。但是,只有脸有“色”,作为身心之界面的面色。
脸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界面。
人与人相见不叫见身,也不叫见心,却叫“见面”谜证。
唯面可见。先见面,通过见面而渐识其人,渐知其心。
脸面与容色有这样一种身心界面和人我界面的性质,所以,何美璇“色”可以成为修身工夫和人伦工夫的着力点。
可以由此出发,向内向外,自知知他,成己成物。
“色”作为身心工夫的着力点:譬如面部表情的自我觉知和自我调整,可以反过来有益于身心状态的调整李馥莹。
作为人伦工夫的着力点:譬如在人伦生活中,包括对父母的孝道实践中,自我觉知面部表情和辞气的色彩,可以反过来促进心中的诚敬和身体的服劳火工弟子。
或者根据包咸的解释方向,对父母容色和辞气的善感,能听言外之意,察颜外之色,可以带来最细致的体贴关怀段文凝。
所以关中刀客,“色难”说的可能是临界工夫之难。

书兴固在前
而一旦写出,则难免差异
差异反馈,则引动新兴

能做工夫的地方,往往都是临界的地方。书法经验可以有助于说明这个问题杜蕾丝。
书法作品是从哪里生发出来的?笔?手?心?虞世南《笔髓论·辨应》辨析了这个问题。
心、手、力、管、毫中的任何一个环节都不能独立创作书法,只有诸环节之间的相感相应才能做到(更多分析可参拙著《心术与笔法:虞世南笔髓论注及书画讲稿》,浙江人民美术出版社,2016年)。每两个环节之间的相感相应都发生在临界之中。
临界之大者,在心中之意兴与落纸之字态之间的界面。
书兴发动自然在先,但由于“惟笔软则奇怪生焉”(蔡邕),一落笔就会发生差异,不可能与预期的完全相同(可参德里达所谓“书写与差异”)。
然后,这个差异立刻就会反馈回来,调动意兴的生新。
如此,心中的意兴和纸上的字态就形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对话界面。
如果对话得好,书兴和字态可以相互激发逗引,不断生出新的东西;
对话进行得不好,则有可能互相牵制埋怨,写不出生趣。
“生意”“生趣”只能在活生生的对话界面中才能产生。
所以,在先的书兴和“意”并不是控制论意义上的计划,书写过程也绝不是这种计划的单向度暴力实现。
书兴只是对话过程的发动,并且在对话过程中持续培养、生发。
纸上字态也并不是控制论意义上的结果,而是对话伙伴,在与意兴的动态对话中持续生成笔势和字形、行气和章法。

在一本介绍德里达的法文书封面写
“书写与差异”
这种对话状态可以称为“诚之”的过程东光太郎。
在对话中逐渐回到更加真实的自己,在对话中逐渐接近更加真实的他物,在身心内外的界面中持续生长日新,成己成物。
《中庸》所谓“不诚无物”代聊,岂虚言哉甜瓜皮!
所以,类似于孝道的情形,在书道中,真正难的并不是书兴(人们常常书兴大发,然而不一定带来好的作品),也不是字形字态(笔画和字形能写好,却不一定构成好作品)集运宝典 。
真正困难的,是书兴和字态之间的互相对话、双向调适和即时生发。
正是在人书之间的界面中,有书法生气的生长点万峰湖钓鱼,有书法工夫的着力点。
孝道亦如是:在身心之间的界面中,在人我之间的界面中,有心之“敬”与身体“服劳”的生长点,有人伦日用的着力点。
这个界面,这个生长点和着力点上山安娜,就是“色难”的告诫所指向的工夫:
诚之不已,纯亦不已。

在同济书法课上临王献之《鹅群帖》
谈到碑学帖学之间的相通